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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糊涂!让你走你就走!"
"那你和我一起走。"
沈零把白衫手中的包袱夺过来,扔在地上,白衫又要去抢,被沈零推开。
白衫看着他,"我不能走。"
沈零回望他,"那我也不走。"
"你,你怎么这么倔?我这是为了你好!"
"什么为了我好?说白了,你就想一个人逃的远远的,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抛了,连我也不想要了,然后找个地方,谁也不知道的知道,自己结果了自己,是不是?告诉你,别妄想了,有我看着你,你到那里,我就到那里!"
白衫气极,一口气岔了,猛烈咳嗽起来,沈零连忙过来给他拍背。白衫心情不好,身体也不好,动不动就三灾五难的。
"我不是为了我自己,沈零,--"白衫扭过头,"太子让你到朝歌,不是件好事。"
"又吞吞吐吐的。每次说到朝歌你总是这样,好像太子要我来朝歌就是想要害了我一样。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让我做不是吗?白衫,我知道你恨太子,可是,我的命是文少央文先生救的,他对我有恩,他和太子那么好,他不会害我的。"
"这和文少央没有关系,他根本就不知道。你的命是文少央救得,这和太子姬雀真也没有关系。"
沈零扶着白衫在躺椅上坐好,"好了好了,都没关系还不行吗?告诉我怎么了?"
"刚才谢府的管家过来,送了很珍贵的东西,说要认识你。"
沈零惊讶,"谢府?谢长熙?"
白衫更是吃惊,他抓着沈零的手追问,"你怎么知道是谢长熙?朝歌城姓谢的大户人家也有许多吧,你怎么就知道是他谢长熙送过来的东西?"
"那天是提兰节,我在明河边上遇上他了。"
那夜飘荡着的水,飘荡着明灯,飘荡着的人心。
"你们说了什么?"
"他说,--,他对着明河河神说想见一个人一面,可是却拿了个下下签。"
白衫心惊,因为他看到沈零眼睛中有复杂的东西在,当他提起谢长熙的时候,那种眼神,隐约有伤感的怀念,甚至,有淡淡的情动。
白衫大声说着,"不,今天你一定离开这里!"
可门外一个声音打断了他,"你以为,谢长熙会让他走的出朝歌城吗?"
一把华丽的白色孔雀大扇子缓缓闪动着,绿珠就靠着门边站着。
白衫顿时安静了,是呀,他怎么会忘记谢长熙是什么样的人?原本抱着几分侥幸,以为谢长熙不会注意到沈零,可是既然让他看到沈零了,一切计划都会按照原先布置好的,一步一步走下去。
看着谁也不说话,沈零知道绿珠和白衫各自有各自的想法,谁都不会说出来,谁也不会告诉他。
"我不会问为什么是谢长熙,你们对他什么企图,因为问了你们也不会说。可是我知道哥哥是为了我好,既然这样,我答应你,我绝对不会再见谢长熙,我也不会再和他说话,怎么样?这样安心了吧。"
"那这个呢?"绿珠拿过来一封信,"这可是谢长公子给你的呦,要怎么回呢?"
沈零抓过来,噗哧噗哧几下,就把信撕碎了。
"哥哥,这样可以了吗?"
白衫还不说话,绿珠用扇子在他面前扇风,"阿元,别这样,车到山前必有路,水到桥头自然直。你既然不能做什么,就别乱想了。"
肩膀被拍了两下,白衫终于点头了,然而,事情似乎不会像他想象的这么简单。
第二天,谢家又派人送过来一张琴,鼎鼎大名的绿漪琴,没有明说什么,可是当那天晚上,白衫抱着琴到前面的水榭表演的时候,他看见那丛牡丹后面坐着独自饮酒的谢长公子。整个晚上,他并没有往这里看,可是所有人却犹如芒刺在身。只有一抹微暖的目光,他抬头,看见沈零趴在不远处的假山上,托着腮看着他,还在微微笑着,笑的那么单纯。而白衫再看向谢长熙的时候,他已经拂袖而去。
夜间,绿珠拿着檀香扇上楼,看见云娘子正在那边叹气。
"云大美人,你又怎么了?一个人窝在这里唉声叹气的?"
"你说这,有一有二,就没有再三再四了。谢长熙第一次送了一封信,我们没有回,第二次他自己亲自来了,送了那张绿漪琴,我们还没有理会人家,那第三次,就没这么好说话了。"
"就为这个事?"绿珠嘿嘿一笑,"你放心好了,他最近是没有心情找我们观止楼的麻烦了。"
"为什么?"
"因为有人要找他的麻烦。"
"什么人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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