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那时你我天各一方,
你会看到我的爱在旗帜上飞扬。”
杨乃宁忽然大喊:“再来一遍。”
盛毓潼立马大声唱了起来,封之蓝都被她吓了一跳。封之蓝愣了一下,迷茫地跟着歌声打起了拍子,但是拍子不大对。
她的手就被人拉住了。
“你你你你,你干嘛呀?”封之蓝被吓了一条。
盛毓潼一边唱,一边拽着封之蓝的手打正确的拍子。封之蓝挣脱不得。天晓得盛毓潼哪里来的力气,能把封之蓝牢牢捉住了。封之蓝只有顺着盛毓潼的意思做。
史薇将一切都看在眼里,她终于笑岔气了,口琴也开始走音。好在杨乃宁指挥的歌声已经将口琴声完全掩盖住了。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插曲。
歌声流淌在军事对抗区静谧的夜里,很多年后,盛毓潼都会记得这个夜晚,这首歌也陪伴她度过了许多难捱的夜晚。这个夜晚的史薇,也永远珍藏在她的心里,历久弥新。
20、有星星的夜晚
史薇熄灭了篝火,她最后检查了一遍,确认没有了明火。检查完,她转过身,看到盛毓潼和封之蓝站在一起。她们在看星星。
“最亮的一颗就是天津四。”盛毓潼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说。史薇也抬头看,在深邃的夜空中有一颗钻石般绚烂的星星,如此光彩夺目,捉住了史薇的眼球。
她忽然想和盛毓潼说说话。
封之蓝没和盛毓潼聊太久,很快,河滩边只剩了盛毓潼一个人。她仰望着天空,久久不愿离开,触动了史薇内心一点柔软的东西。
“你懂天文?”
盛毓潼敬礼:“班长好。”然后她放下手,自信地说:“虽然不是很多,但我有自信,知道的都记得异常牢固。”
“我相信你,”史薇说,“和我说说吧,今天晚上到底有些什么?”
盛毓潼不是个优秀的辩手,却是个优秀的讲述者。她讲述时,声音低沉且平稳,语速有点慢,但吐词清晰。史薇没听明白的地方,她也能不厌其烦地讲得细一点,再细一点。
每个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都会发光,盛毓潼此刻就在发光。她不再是那个木讷、笨拙的小呆子,从容而镇定,令史薇折服不已。
“你曾经想做一个天文学者吗?”
盛毓潼眼睛一亮,随后黯淡下来。“是,在我成为哨兵之前,我就想着,我以后,一定要当一个天文学家。虽然,”小哨兵的脸上有了罕见的忧伤,“虽然不太可能实现了。”她又生怕史薇误会,急促地说:“当然,做将军也很好。”
史薇的心脏一紧。她朦朦胧胧想起,很多年前,她的梦想也不是成为一名将军。但到底要成为什么?她已记不太清了。
面前的盛毓潼低下头,耳朵通红。史薇心中生出些许不忍,亦或者,些许捉弄她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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